超时,严重超时申诉起来特别麻烦,极有可能无法申诉成功,关系到几百块的收入,常斌忍不住口吐芬芳,问候了外卖平台的老总,又问候开发系统的无良开发人员。
“尼娘的狗系统,傻比老板,开发系统的都是傻比!!”
其实这些人可能是无故躺枪,但是对于一个外卖骑手来说,遇到这种情况,除了骂上两句,该跑还得跑,该送还得送,到了顾客那里还得装得跟孙子一样解释半天,道歉半天。
常斌小心且快速地把奶茶放进了餐箱,拧动钥匙,起步上路。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常斌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大学毕业半年,常斌从象牙塔走出来,遭受了社会的毒打,他出身农村,父母除了务农,只能靠打些零工挣钱,月收入在六七千的样子,除了日常的生活用度,剩下的大部分都花在常斌和他的妹妹身上,常斌的妹妹十六岁,现在正在读高中,很快又要考大学,而且妹妹很争气,学习一直很好,有望考到名牌大学。这也就意识着可能需要一笔不小的教育经费。
他们是普通人家,也没有特别牛逼的亲戚,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
大学期间,常斌偶尔做点兼职,但是主要的经济来源还是靠父母每月提供的生活费。
现在他毕业了,自然不能再开口向父母要钱。
大四下学期他就去找工作了,先是去了一家网络公司做实习生,做了两个多月,直到大学毕业都没能得到转正机会,实习期工资很低,做的都是些打杂的工作,人家公司摆明了是想让你自动离职。
后来常斌辞职去了一家食品快消品公司做业务,干了半年,每月收入在二千到三千之间浮动,在洛水市,二三千的工资勉强能维持生活,房租五六百,生活费一千多,常斌不抽烟不喝酒,一多半钱留给父母,剩下的就自己存起来,一个月大概会存个几百块钱。
这样他的积蓄一直如水滴一般,积攒的很慢很慢。六个月下来,他也就存了大概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