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皱紧了眉。
而梁隐却仿若未觉一般继续说道:“那太医说,陛下之病已经深入骨髓药石罔效,就算以大补之药硬吊着,也撑不了多久了。”
“梁相这话是何意?”沈止冷声问着。
“陛下膝下成年的皇子唯你与二殿下两人,臣不知殿下是否有意问鼎九五之位?”
说罢,梁隐已露臣服之意,似是只要他一答应,手握重权的丞相便会全力支持他登基,一如梦境中一般。
但沈止却露出了些许讽刺的神色,说道:“想来梁相这话应是先与沈朝云说过一遍了吧?”
不然先前在长乐宫门前,沈朝云就不会对他说那样一番话。
梁隐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你们皇家的兄弟关系竟然这样好,沈朝云连这些都愿意对你这异母的兄弟讲。”
“若梁相只是要说这些,那我便就此告辞了。”沈止神色冷淡地说着,朝着门口走去。
梁隐就静静地看着他,直至发现沈止是真的要走而不是装的,才开口说道:“沈朝云完全不是三殿下的对手,殿下对那至高之位无意?”
沈止顿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梁隐,说道:“说来我也很好奇,梁相为何愿意推我到那个位置上?”
厅堂忽然安静了下来,雨声渐弱化作如丝细雨,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狂暴态势。
梁隐并未回答沈止的话,因而沈止也不再继续等着,直接朝着庭院中走去,迎面便遇上了一袭长裙的梁夫人,她的发髻上多别了一枝沾着水珠的海棠。
“姜汤还未煮好,三殿下这便要走了吗?”梁柳氏温和地问着。
沈止对这姨母还有三分尊敬,便找借口说道:“我还有些急事,不可再耽搁下去了。”
“那殿下慢走。”梁柳氏笑着说道。
沈止侧头,目光在那枝娇艳欲滴的海棠花上停留了片刻,又道:“姨母与母妃果然是姐妹,都如此的喜爱海棠。”
乌云之中闪动着雷霆,梁柳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