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
因为在那场梦里,他之所以能在明帝死后迅速上台,离不开梁隐的支持,而如今,京城这诡谲的气氛,想必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沈止存了心去探一探梁隐究竟在图谋什么,于是便道:“那便叨扰梁相了。”
丞相的府邸虽逊之于皇宫,却已然凌驾于京中所有达官显贵的府邸之上,明明已经是深秋时节,但一入相府,沈止便瞧见了在寒冷的秋雨之中盛放的海棠。
“你姨母最爱海棠花,庭院中的几棵海棠树,都是她特意要我弄来的,”梁隐看着在被风雨打落一地的海棠花,叹息着说道,“可惜我将这些花种在了庭院里,只能让它们自己挺过风霜雨雪,若是种在花盆中,在室内仔细养着,大概就不会是这落红满地的景象了吧?”
沈止没理会梁隐的自说自话,只是沉默着,在雨水滴落的声音中来到了相府的厅堂。
梁夫人似是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一见梁隐归来,便走上前行云流水似的取下他被雨水打湿的外袍,而后才恍然间看到了与梁隐一起前来的沈止。
“止儿怎么得空来了?”
“梁相有请,我便来了。”
梁柳氏了然地笑了笑,对梁隐说道:“妾身之前让人在厨房炖了暖身的姜汤,不过这会儿了还未炖好,妾身得去盯着。”
说罢,她便拖着曳地的长裙娉娉袅袅地离开了,端得是温婉有礼,一点也不似柳贵妃在四下无人时的冷漠。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了沈止与梁隐两人。
“不知梁相到底有何贵干?”没了旁的人,沈止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梁隐仍是露出和蔼地笑,说道:“三殿下应还记得,陛下是因急病而召殿下回京。”
“是又如何?我已见过父皇,虽面色仍显憔悴,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沈止如常地回答说道。
梁隐笑意不变,继续说道:“但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臣也曾私下里问询过为陛下诊脉的太医。”
沈止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