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妤与沈止回到王府的时候,天也已经黑透了,王府的长史早早的便在门口等着陈妤的归来。
“李叔,你怎么在门口?”陈妤奇怪地问着。
被称作李叔的长史目光不经意间撇向陈妤身后默不作声的沈止,连连叹道:“这不是担心您吗?”
“我在北地能出什么事?”陈妤更奇怪了。
李叔朝着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不着痕迹地将陈妤与沈止隔开,而后说道:“王爷说了,郡主您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怪他一直没注意这事,该注意男女大防了。”
“可是陛下已经给我与殿下赐婚了?”陈妤着实迷茫。
“王爷说了会请陛下收回成命,天色不早了,郡主,回去歇着吧。”
沈止看着那王府的长史,虽说是对着陈妤说话,可目光却一直看向他,直至将陈妤彻底带走之后,那个人的脸上才露了一点他在京城见惯了的虚假笑意。
“昨日郡主只是给您随便寻了个住处,着实显得怠慢,王爷吩咐老奴给您选个更好的地儿,还请三殿下随老奴来。”
沈止任由这人将他带到了王府深处一处极为偏僻的院落里,只听得那人在路上还说:“三殿下,您别看这里有些远,但却是一等一的清幽。”
沈止打量着眼前的院落,还算干净整洁,只是那可不是有些远,而是非常远。
他回头遥遥地望了一下,从这院子到陈妤的院子,要横穿整个王府,话说他什么时候得罪过镇北王吗?为何非得把他与阿妤隔开?
想着,沈止拦下了想要告退离开的长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镇北王与父皇有过节?”
李叔被沈止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也没察觉出自己哪里有说漏嘴的地方,他艰难地扯出了点笑,说道:“三殿下说笑了,王爷与陛下是一起打天下的交情。”
说完,李叔便匆匆闪人,可这表现便更印证了沈止的想法。
所以他的父皇真与镇北王有过节,那这过节是随着镇北王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