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刑部大牢外的天上晕染着绯色的霞光。
从大牢出来以后,陈妤的神色便显得有些低落,她想她的确是无法反驳柳鸢的话的。
“阿妤,”沈止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你不要被她骗了。”
陈妤看着他,目光中有些疑惑。
“她这个人几句话能把沈花影和沈朝云骗得团团转,怎么可能是被孤立的那种人?”沈止挑起了陈妤的一缕发,说道:“她那些话里,大概也就那句关于野心的话是真情实感。”
陈妤随意地拍掉了沈止拿着她头发的手,说道:“那最后那句呢?”
“大概也是真的,”沈止又挑起了一缕发,“所以接下来的追查倒是有了方向。”
陈妤再一次拍掉了沈止的手,说道:“那我便不打扰殿下调查了。”
“我送阿妤回去。”沈止低声说道。
“太阳还没下山,京中又无危险,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陈妤看着那又来摆弄她的头发的手说道。
“不行,”沈止的神色十分凝重,“阿妤还受着伤。”
陈妤:?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她垂眸看着又挑起了一缕发的手,想起来了。
不是,这家伙还真把头发被火燎到了一点当成什么大伤了吗?
“只是头发而已啊!”陈妤无奈地说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到了便是大事。”沈止神态自若地回答着。
好家伙,还挺有道理的。
最终,陈妤还是与沈止一起,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一并回到了宅邸。
这时候月儿已经攀上了树梢,清冷的光辉洒落在宅邸的院落,陈妤往陈川所在的房间走着,并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抓到巫溪,拿到解药。
但是,寂静的夜里,木门开合的咯吱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陈妤竖起耳朵朝着声音所在的地方看去——
只见面色苍白的陈川朝着她走来,看着被惊到一动不动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