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将飞沙走石一并裹挟着砸在了窗子与墙壁上,沙沙作响。
柳鸢猛地看向突然出声的沈止,眼眸的里怨毒在那一刻几乎就要隐藏不住。
可是沈止怎么会怕一个姑娘家的眼神?
他一如平常面无表情,冷声开口说道:“先前父皇派我与阿妤去许州核查赈灾银,在许州下辖的一处县城内见到了柳家人。”
柳鸢身子一僵,从沈朝云的怀中探出头来,露出一点她招牌的甜蜜笑意,说道:“柳家出自许州代县,难为殿下奉旨办差还惦念着了。”
陈妤也走上前了,看着这样还能笑出来的柳鸢说道:“故而也知道了些旧事。”
柳鸢的眸色冷了下去,陈妤的话音一落,便见有沈止一招手,又是一个黑衣人,这回黑衣人带了个妇人。
而那妇人一见柳鸢,就已然压不住她心中激荡的情绪,她毫不顾忌形象大步地跑向柳鸢,一边哭喊着一边想将柳鸢从沈朝云的怀里拽出来。
“你这个贱人、卑鄙的妾生女,你还我的女儿。”她一边动作着,一边哭喊着。
柳鸢整齐的云鬓被弄得一团糟,却躲更远。
沈朝云赶苍蝇似的赶着这状若癫狂的女人,朝着沈止皱着眉说道:“你哪找来的这么个疯婆子?”
沈止并未回答他,而是侧身看着陈妤,听着她第一次沉着声音、压着火气,冷声问道:“现在你可知你的罪行是什么了?柳六儿。”
柳鸢猛地抬头,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这个令她厌恶的名字。
“鸢儿?”沈朝云察觉出了柳鸢的异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了我的女儿还不够,还一把火把和你一起长大的、与你一母同胞的姊妹一并烧死,只为进京城想荣华富贵?我呸,你做梦,你这样的人死了也要下地狱!”
妇人忿忿不平地叫骂着,刑部尚书被那尖锐的声音吵得有点头疼,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太阳穴,叫人把柳夫人请了出去。
“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