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配合的犯人十分头痛。
那犯人的囚服上已然晕染上了血迹,门牙也少了一颗,还是被绑着,不时吐露出嘶嘶的吸气声,想来也不是不疼,怎么就不招呢?
“阁下也就只能找到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畏一死。”那囚犯嘴硬地说着。
沈止一听这话便心烦,于是他挥手示意一旁的黑衣人再上刑罚。
刑部的大牢,阴森潮湿,只能靠火把来照亮,火焰燃烧的声音与囚犯的哀嚎混杂在一起,已经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我怎么听着咱们是往那哀嚎的声音方向走的?”陈妤拎着食盒,流萤在一旁为她举着火把。
“殿下在审犯人,”那狱卒回话道:“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陈妤沉默着,直到走到了沈止所在的那间刑讯室前,隔着门她已然听见里面痛不欲生的叫喊。
“殿下有人来看您。”狱卒在门外通禀着。
沈止显得有些困惑,谁会来看他?而且还是特意到这没有人愿意来的大牢里?他大约是听错了,之前他叫人去找这嘴硬的家伙的家人,现在约莫是找来了。
于是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生人勿进的冷漠,也没叫黑衣人停下对那犯人的刑罚,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