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现在才知道谁好了?以前你哪次住院不是我寸步不离、精心伺候着?可你从来不记,你就只记得她的好。你还记得你以前做过一次这个,是我24小时帮你揉搓着吗?”
关凌听着母亲委屈的念叨,忍不住说道。
母亲真的从来不记得她的好,只要有坏事,就是她关凌做的。只要有好事,就是那关露做的。
这不,又来了。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个手术?这就是第一次啊。让你来签字,你还来晚了,你说说你,来干什么的?”母亲甩开她的手,板起了脸质问。
关凌听了,再一次感受到心脏细细碎碎地痛。
“妈,自从检查出你的心脏出了毛病,这近二十年以来,你住过多少次院?我鞍前马后了多少回?
你全都不记得。就是那次你做这个手术,我跑得两条大腿内侧全部磨破,血红一片。你也不记得。
关露只陪了你四次,你就满脑子都是她的好。你觉得我是故意来晚的是吗?根本是关露给我说的时间不一样你知道吗?”
“那可能是她记错了吧。没事,妈自己能行,不用你们谁照顾。你要回,就先回去吧。免得你姐姐回来了,你们又要吵架。
这儿是医院,你们姐妹俩吵起来的话就太难看了,也让别人笑话。她很辛苦的,你别和她吵。你先走吧。”关母说着,闭上眼睛。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关凌抬手搓脸。看吧,就是这样,总是这样。
“我要不知道这儿是医院,昨天我就揍她了。有些事,等你回去以后再跟你说吧。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想站起身,可蹲久了腿麻。儿子见状赶紧来搀扶。她这才借着儿子的力道站直了,缓了会儿,见母亲仍在闭目养神,没有回话。
她拖着沉沉的脚步,离开病房,带着儿子去了火车站,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