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
“那姨姨所说的要签字的手术，就是今天那个什么心脏照影？”儿子追问道。
关凌点头。“这个手术是不需要我来的。关露只是想让我来劝阻你姥姥做心脏瓣膜和搭桥手术。其实你姥姥根本不用我劝，你看，我把医生的话告诉了她，她不就自己做了决定？”
“姨姨是想让你背上这个不孝的名义吧？说你对姥姥见死不救。你要不来，这锅她就甩不掉了。”儿子听完后，分析着。
关凌望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思绪飘到了很久以前，慢悠悠地说道：“在我们小的时候，关露因为比我大四岁，那时候，家里的活，她做得很多。对我也很好。”
“妈，我知道，我听你说过多少遍了。那时，你不舒服，她有五块钱都去给你买好吃的；你心情不好，她有两块钱，都想拿出来让你去唱歌。你也就是因为惦记着她的好，所以才一直对她予取予求的。”儿子接过话头说道。
关凌沉默了。看着被寒风卷起的落叶打着旋儿地成堆，许久后才说道：“后来，她结婚了。就变了。变得和小时候一点儿也不一样。其实她小的时候很辛苦的，虽然常常打我，但家里的活、地里的活，她一点也没少干。结了婚，全变了。”
她不知道，原来婚姻的魔力，竟然会有那么大。
这时，母亲打来了电话。
“关凌，你先别急着回家，等明天我办理了出院，后天我们一起回。这儿冷，你去帮我买套秋衣秋裤，再买件厚点的外套。”
关凌答应着，拉上儿子去给母亲买衣服。等她把衣服送到病房的时候，没有看见关露。
她把衣服给母亲穿好，再帮忙揉搓着勒住血管的手腕，就听母亲叨叨着：“你姐，根本不管我。除了一天三顿饭回来吃了，其它时候都看不到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天和那个男人一起出去到处乱逛。
我什么都要自己做，打个吊瓶想上厕所都不行。之前给我气狠了，我都把这管子拔了，勒得太难受了。还被护士说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