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冬天早起念书的时候,天天盼着自个儿生病。胤祥厚着脸皮吃了额娘喂的茶,仰着头让额娘用热毛巾擦脸,突发奇想地问:“额娘,四哥生病的时候,您也这样照顾他吗?”
话一出口胤祥就僵住了,借病撒娇什么的,发生在十四身上是理所当然,可要放在四哥身上,简直毛骨悚然有没有?他惊恐地看向额娘,想要得到否定的回答,结果却见额娘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觉得呢?”
胤祥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为了大儿子光辉的长兄形象,绣瑜默默地把“他比你难伺候多了”这句话吞回肚子里,转头问起正事来:“哈尔宜来了没?”
宫女回道:“已经在廊下跪着了。”
绣瑜冷了声音道:“把他送到八阿哥那儿去,就说十三阿哥的奴才不能护主,本宫原想亲自责罚,可是又怕打起人来鬼哭狼嚎的,扰了皇太后清净。八阿哥执掌外务,就请他代为管教。”
胤祥眼中精光大盛,当即翻身坐起:“额娘?为什么是八哥?”
责罚兄弟近身伺候的人,是项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就算要以退为进警告敲打对方,也该是逼九阿哥、十阿哥来处置才是啊!
绣瑜笑着摸摸他的头,缓缓吐出一句:“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胤祥跪坐在榻上,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得的样子。
绣瑜见状又问:“你觉得皇上喜欢八阿哥吗?”
胤祥不由愣住了。要说喜欢,八哥小时候一年到头见不上皇阿玛几面,十二岁随父皇巡幸草原的时候,还因为一句关心的话激动得整夜睡不着觉。要说不喜欢,皇阿玛又让他随驾出征、又许他爵位和差事,这次出巡更是让他负责打点外务。
绣瑜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五个手指头还有长短呢。你皇阿玛虽然偏心眼,但到底是愿意一碗水端平的。有本事的人,他纵然不喜欢,也不会冷落相待。”
胤祥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他一直羡慕十四在皇阿玛跟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