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十四和瑚图玲阿如何用言语鄙夷“不识好歹”的某侍卫。另一边,十三被宫女按在贵妃椅上扒了外裳,卷起里衣的箭袖,露出裹着纱布的半截胳膊来。
竹月小心翼翼揭了纱布,才见他胳膊上通红一片,婴儿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破了皮,坑坑洼洼的结着血块。
“哎哟,主子……”竹月吓得低声惊呼。周围宫女都目露骇然之色。绣瑜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当即摘了手上的指甲套,坐在小凳上揽了十三在怀里,转头喝问:“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
“……几位爷一块儿抄书,不是泼湿了十三阿哥的字纸,就是半夜放老鼠咬坏了书。还,还有些言语上为难,奴婢都说不出口……”胤祥的乳母孙氏想到这些天的委屈,跪在地上不住地抹眼泪。
“这回呢?皇上住的荣恩堂离阿哥们念书的地方不过百步之遥,他们焉敢如此放肆?”
因着胤祥出身比他们低却更得宠,胤禟胤俄这两个混人早不知算计过他多少回了。可老九老十都是鬼精的,这样的事怎么敢带出幌子来?
孙嬷嬷犹豫道:“那杯滚茶,原是冲着哈尔宜去的,十三阿哥拽了他一把,反而伤了自个儿。”
胤祥身边的人都是当初章佳氏安排的,哈尔宜是硕色的幼孙、敏嫔叔父之子。
绣瑜忍怒传太医来替他看了伤,重新包扎好伤口,才气恼道:“你这孩子,这样的事瞒着做甚?忍了一回还有下一回,你有几条胳膊禁得住这样折腾?”
胤祥挠头讪笑不语。他当时不过是想着,皇阿玛正为山东河道贪腐案伤神,只怕没空理会这些小事;宜妃又不在,德额娘也不好直接出手教训别人的儿子;些许小伤,忍了便是,谁知擦了药不见好,反倒严重起来。孙嬷嬷到底给告诉德额娘知道了。
绣瑜也猜到几分,不由更加心疼,轻轻地摩挲着他脖颈见细嫩的皮肤,一叠声地叫拿点心上来。
吃药有额娘吹冷了喂到嘴边,每喝两勺还给喂一颗蜜饯,吃了药歇晌还有额娘给扇扇子。难怪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