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要炸裂的萧见深不觉停下,顺着王让功的话往窗外一看,果然见昏冥的天色已泛出鱼肚似的白,进宫的时辰果然到了。
……但这个时候想这些根本毫无意义吧!谁要带一个男人进宫去见父母然后再让这个男人会见大臣命妇啊!
萧见深简直无力吐槽,他本想让王让功派人进宫将情况说明……但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能解释之外还有谁能解释?因此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了喉咙,只说:“不必准备太子妃的车架,孤独自进宫去见父皇母后……”
傅听欢从未想过要进宫,也早知萧见深必要贴心于他,这时便只言笑晏晏地看着萧见深。
萧见深随意将王让功打发了,一转脸就对上傅听欢的笑容,不由得顿觉心塞。他还想要与对方继续讨论孤鸿剑的事情,就听对方忽然道:
“殿下自迎亲之时便知是我吧?”
萧见深:“……”不,我当然不知道。但……
傅听欢又不以为意地说笑:“‘见卿如见故人’……殿下也不知究竟用这张嘴骗了多少人的心来。你我已亲密如斯,只打量身形便足以认出吧?”
萧见深:“……是。”
他这时已感觉自己脱离躯壳,开始以冷静的灵魂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既然掉了里子已成为既定事实,那么究竟是否要保全剩下的面子……
这个纠结并没有困扰萧见深太久。
他已淡定着脸说了:“我早知是你。”
那流光溢彩的眼波便转道了萧见深脸上。傅听欢咀嚼着齿中“生同衾死同穴”,话在舌尖一溜,换成了另外的句子:“你我窗下再弈一局?若殿下赢了,我便告诉你一个在南运河上,为抢夺孤鸿剑而杀了那么些朝廷命官的势力的秘密……怎么样?”
萧见深:“……”
工作脑瞬间打败了情感脑。
萧见深继续淡定,一掠衣袍,直接坐在了窗下小桌前,对傅听欢伸手做了一个请。
东方乍然而破的第一缕晨光,穿过亿万星辰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