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厅,苏怀看着满脸怒气的吴主簿,道:“吴主簿,哈伦已经招了,你有什么要对本官说的吗?
再不说,恐怕你永远都没有机会说了,明日大朝会反正你是去不了了。”
吴主簿闻言手一抖,手中端着的茶杯径直掉落,“啪”的一声甩成几瓣,滚烫的茶汤也流了一地。
在苏怀的注视下,吴主簿瘫坐片刻,才颤颤悠悠的说道:“你为何就非要和老夫过不去呢?
老夫只是想过得好一点儿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苏怀淡淡的说道:“子曰:‘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吴主簿身为国子监主簿,《论语》之中的这句话想来也不陌生。
只是你在读了之后,难道就被你扔茅厕里去了吗?”
吴主簿听后气得指着苏怀骂道:“你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苏怀挥挥手道:“别提‘斯文’二字,你一个数典忘祖、怙恶不悛之辈不配!
你吴主簿也是聪明人,本官不信你与虎谋皮,没有半点儿后手。
痛快的将东西交出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吴主簿闻言,脑袋一偏不再说话。
看来一眼吴主簿,苏怀开口道:“很好!刚才哈伦这个专业人士,只替本官试了两种手段便招了。
本官手中剩下的手段还没人品鉴,既然吴主簿有意成全,本官求之不得。”
吴主簿听后浑身颤抖的指着苏怀,骂道:“你这个酷吏!你不得好死!”
苏怀闻言大笑道,“哈!哈!哈!我,酷吏?
果然有什么样的祖师,便有什么样的徒子徒孙!
一如当初以莫须有诛杀少正卯,你们还真是将恬不知耻、颠倒黑白这两个词解释得淋漓尽致。
上梁不正,难怪现在下梁长歪。
就算本官不得好死,也不是你一个狼心狗肺,恬不知耻之辈能指责的。
你以为扛过去就会有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