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老夫虽是一介布衣,但消息还是灵通的。”
“懂了!”上官静冷静地点点头:“现在的确无事发生,所以皇上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可以理解,这种事,越急越落不了好。”
“是。”冯老头点点头:“若要稳妥,提前十几年布局也不稀奇。毕竟一朝得势权倾天下,就算花些时间也是值得。”
“翻过来也一样。”上官静答道:“一朝事败,全家抄斩。我无论从娘家算,还是从婆家算,都跑不掉。好在就一颗脑袋,也不能掉两遍。”
“你倒是想得开。”冯老头将脸一拉:“你掉了脑袋,谁给老夫养老?”
“我想跑也得跑得了啊!”上官静脸绿绿地答道:“我相公是淮阳王唯一嫡子,我是武定候嫡次女,你觉得我能摘干净?”
“你们两个被宗室除名就行了呗。你是外嫁女,你爹谋反也牵连不到你头上,只要你相公被宗室除名,他爹再谋反也跟他没关系了。”冯老头语气平常地答道,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
“呵呵……”上官静皮笑肉不笑:“您老人家可真能想!我真是奇怪,您老人家平日里哪来那么多奇怪想法。咱们大周也是宗法制,除籍是多大的事您不是不知道,怎地这么容易就说出口了呢?怎么好像……”
比她还像个穿越党似的……
“活得久了你就知道了。”冯老头语气淡淡地答道:“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命最要紧。什么死了之后断了香火供奉,变成孤魂野鬼,顾不了那么多。先顾着别死才是要紧。”
“冯先生……”上官静眯起眼探究地望着冯老头:“您该不会就是被除籍了,所以才需要我来给您养老送终吧?!您到底犯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呸!”冯老头气得脸都青了:“你才被除籍呢!哪有这么咒人的!”
“呵……看来您也知道这是咒人啊!那怎地还给我出这样的缺德主意。”上官静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您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