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顾珞这是要做什么,但条件反射松了顾奉节,立刻追了出去。
顾奉节猛地被松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五官带着一种狰狞的笑,他原本空洞洞的眼底,此时透射着寒光。
顾珞大步流星朝外走,箫誉一路小跑追出去,“小红兄弟,怎么了?能和我说说么?”
箫誉担心,但也问的温柔。
顾珞原本被刺激的紊乱不安的心,在箫誉这克制不住的关心下,平稳了一点,“我就是忽然觉得,如果我是顾奉元的女儿,我不想查案了、”
箫誉捻着手指看着顾珞,“不查清楚就一直不明不白的。”
顾珞笑:“在查之前,她一直以为顾奉元对她是真的爱,可查了之后呢,她可能失去了她唯一的亲情。
她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小时候,在宁国公府被欺负致死,后来好容易活了,又被人算计。
一个小姑娘,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才多大,却在那个时候被喂了寒食散。
你知道那寒食散药效有多烈么?
第一次葵水,服用寒食散,会让来葵水的人,血流三天,起步的床。”
顾珞闭着眼,简直无法去想自己的第一次葵水经历,那时候她缩在床榻上,疼的脸色金白,但偏偏那天,老太太找茬让她去跪祠堂,而一向护着她的顾奉元,那一次却意外不在,直到三天后,她在祠堂昏死过去,顾奉元才“恰好”回来,将她从祠堂抱了出去。
这就是她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的亲情么?
“如果不调查,她就不知道这些,那她现在,也许还快快乐乐的呢,她只遗憾或者伤心顾奉元的死,但是她不会被这些残忍的扭曲的阴暗的真相刺痛。
我猜,她也许是个胆小鬼,她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安安稳稳的平平凡凡的过她的生活,她不想报仇也不想有那么沉重到让人喘不上气的经历。”
顾珞不知道自己是说给箫誉听呢还是说给她自己呢,走的浑浑噩噩,一路朝外,在迈出大牢门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