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妈妈这一发威,那些下人都不敢出声了,毕竟谁也不想挨板子。
从高门大户被卖出去的,那基本没什么人会买,他们不敢冒这个风险,自然会对此事守口如瓶。
眼看卞妈妈把这件事平息下来,江老夫人心里憋着一股火,用力的用手掌拍着地面,哭嚎个不停,还装了两下抽搐,吓得胡氏脸都白了。
虽说她明知这老太婆是装的,但她不能不怕,毕竟无论老人是否装病,那都是晚辈的不是。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周氏故作焦急道:“您怎么样?用不用儿媳去叫郎中来?”
“叫个屁郎中!”江老夫人打了一下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我如今是不管家了,但你是我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我打算帮你管着些聘礼怎么着了?”
周氏面露难色:“话是这样说不错,但儿媳已经打算好了,把这些聘礼都给棈姐儿带到婆家,用作嫁妆。”
此言一出,如一道惊雷一般,劈了江老夫人一个措手不及。
好半晌,她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如河里刚打捞上来的河鱼一般。
“你怎么想的?”江老夫人由最初的震惊和意想不到,变为了气愤和心慌,一把拧着周氏的耳朵大吼:“从苏家抬出来的东西,你换个箱子换个名头,再给人家搬回去?你脑子有毛病吧?”
话毕,她松开了揪着周氏耳朵的手,狠狠一甩,周氏的耳朵顿时一片通红。
她委屈道:“棈姐儿没有父亲,儿媳也是怕她腰杆不够硬,到了婆家会受欺负。”
“放屁!那些东西作为嫁妆送进苏家,那不又成了苏家的囊中之物了?你为棈丫头创造什么靠山了?”江老夫人瞪着眼说。
“聘礼是聘礼,嫁妆是嫁妆,怎能混为一谈?”周氏说:“嫁妆是媳妇个人的东西,哪怕是埋进棺材,婆家也是一个子儿都动不得的,他苏家凭什么动我棈姐儿的嫁妆?”
江老夫人闻言,狠狠吸了一口气,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好好,你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