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不上脸,就是他这个父亲,除非仔细盯着瞧,否则休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如今在安定候面前,却急成这样,不是装是什么?可他又怎会去拆儿子的台,心知这小子要在未来岳丈面前表现,也急切的问了一句:“人是你救起来的,太医也是你请的,如今沈二小姐到底如何,你倒是给一句准话!”
此话一出,沈晔看周景年的眼神果然柔和了不少,甚至还有几分感激,“小女不懂事,让二公子见笑了。”
“世叔!”周景年拱了拱手,“二小姐如今正发热,家母正照料着,只不知几时能退烧?”他说着,脸色一黯,“世叔,您请这边走。”
沈晔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虽然隐约觉察到了周景年对自家闺女的关心,可此时心急如焚,也不及细想,顺着周景年领的方向,几乎是跑着去了藕香榭。他刚进门,周夫人就站了起来,满脸愧疚的迎上来,“侯爷,是我们照料不周,如今二小姐正昏迷着。”
沈晔神色大变,几乎扑到了炕边,见沈宛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大吃一惊,“太医都说了些什么?”
太医说的那些话,周夫人怎么能照本宣科,忙委婉的说道:“太医说,二小姐年纪轻,如今高热不退,得多留意着,只盼着今晚能退烧,再吃几贴药,许就渐渐好了。”沈晔的心都被揪了起来,眉头拧成一团,可他是做父亲的,又是在别人家中,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亲昵,只将眼瞧着沈宛,将她额头的帕子取下来,丢在了水中,又去捞帕子。
“侯爷,这事交给我就好了。”周夫人忙接过帕子,复又替沈宛盖上。
沈晔不安的看了半天,道:“吃过药了没有?”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黄妈妈的声音:“药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趁带沈晔进房的机会混进来的周景年亲自打起了帘子,唬得黄妈妈吓了一跳,几乎将药罐摔在地上。好在周景年手疾眼快,又不怕烫,一把将药罐接住,稳稳放在了盘子中,眉头微皱,“当心些。”
“方才吃的药全吐了。”周夫人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