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
听到泰山云海图,管洛声量不自觉小下去。她知道杨安的画小有名气,日后杨安再中了进士,只怕价钱还要高:“泰山云海图,那到时候三妹妹送过去,我也能有眼福了。”话里话外都透着淡淡的酸气。
“可不是嘛,所以,若非惦记长姐,我还要在田庄多住些时日呢。”管沅颇有深意地看着管洛。
“惦记,”管洛暗暗咬牙,她可不想被管沅惦记着,因为准没好事,“我这些日子很好,不需要三妹妹惦记。”
“的确很好,”管沅一声轻笑,“我不在,长姐自然就可以作威作福了。所以我回来了,还劝长姐忍一忍,不要肆意妄为。”
管洛不以为意:“三妹妹最擅长嘴皮子功夫,但说起实在的好处,三妹妹可就吃亏了。”仁和长公主府的婚事,怎么说她都抢赢了管沅。
“长姐可要记着自己做的亏心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日子还长路还长,谁吃亏,什么是吃亏,长姐只怕还有些日子才能明白。”管沅不再理会管洛,径自走入上院。
今日祖父管路特意召了一家子一起用晚膳,也算是给管沅接风。
刚进屋,管沅就把大表哥杨安的泰山云海图拿出来。
“祖父,您看这幅画如何!”管沅故意把题款处遮起来,不让管路看见。
管路打量一番画意,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颇有飞扬之意,肯定不是你这丫头画的!”
“祖父打趣我呢,我哪有这么好的画技,”管沅这才展开题款处,“大表哥前阵子去山东,作此画特意赠给祖父。”
“子升这孩子,确实才学非凡。”管路笑眯眯点头收下,心思却比表面的和蔼要复杂得多。
当初他涎着脸为儿子求来杨家的亲事,就是想扭转定远侯府一代不如一代的局面。
管沅的外祖杨春当日在湖广督管屯田,管路给过杨春方便。否则后来为长子求取杨春唯一的女儿,也没有那么多底气。
长子管进得自己精心培养,又有杨氏早早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