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大约三十来岁。管沅前世离开定远侯府太早,也不记得自己和这号人打过交道,更别说了解和信任。
因此,她想到的第一种可能便是——这个陈新家的,会不会是管洛的人?
“贼抓到了吗?”管沅表情平淡。
好好的定远侯府,怎么可能遭了贼,除非是内贼。
既然是内贼,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会人多势众翻了天。
但如果陈新家的只是虚张声势,什么都没发现——她管沅也不会客气,放跑了灵氛这条鱼,还想抵赖得一干二净?
陈新家的见管沅出来,连忙行了礼:“是个手脚不检点的丫鬟,还好我们巡夜发现了,那丫鬟说是含露居当差的,还请问,三姑娘想如何处置?”既是含露居的丫鬟,就是管沅的人,自然要问管沅的意思。
管沅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怕事情败露,就自己人抓自己人,好让她怀疑不到佛经和管洛身上?毕竟弃车保帅,是个不错的脱身之计。
又或者只是巧合,这个陈新家的,只是碰巧发现了灵氛?
“我去看看吧。”管沅抬步往灵氛走去。
院子里,灵氛被几个婆子押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脸听到脚步声后抬起,看见管沅,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姑娘救婢子,婢子是冤枉的,这些人硬说婢子是贼,这,这怎么可能!婢子在含露居当差这么多年……”
“陈新家的,”管沅打断灵氛的话,转头不再看她,而是询问陈新家的,“你们说灵氛是贼,可有什么证据?”
“含露居已经熄灯,大门也下了钥,按理说不会再有人出来走动。可我们却发现,有人想从东墙翻出去!”陈新家的指了指东墙上搭着的梯子,心有余悸。
管沅狐疑地向东望去,果真见墙上搭了把梯子。
“没有的事!姑娘,婢子就是出恭来的,根本没见过什么梯子,是他们冤枉婢子的!姑娘要为婢子做主呀!”灵氛边磕头边喊冤。
管沅扫了眼院子里的一干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