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死人的,不过简单的包扎也是会的。”涂良生没兴趣再听张柱子的求饶,“堵着他的嘴,快点拖走,可别脏了人赌坊的地。”
如今张柱子家里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又身无分文,去医馆看病,银子哪来?
难道还想着要衙门替他付?
待两人被拖走后,大堂内有一瞬间的冷凝,许老三吩咐端茶倒水的小厮,“快些收拾,别脏了涂爷的眼。”
那些小厮显然是做惯了此类活计,两人训练有素地点头离开,一人端水,一人拿布巾,又很快回来。
三两下擦干净地面。
待血腥味渐渐散开,此处便像从未发生过血腥之事一般。
“今日这出也是我赌坊管理不善,诸位受惊了,我许老三在这里给诸位陪个不是。”许老三一改上午在外头下巴看人的模样,对赌坊内的人倒是和善讲理起来。
赌坊三当家亲自道歉,那些个赌徒自然不敢拿乔,各个抱拳说没事。
许老三这才跟涂良生笑道:“涂爷,难得来一回,楼上请。”
涂良生也不客气,跟着许老三上了搂。
临走之前,许老三回头,瞧了一眼方铮跟冯轻,视线在冯轻的身上定了定,随即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他手下的人自然已经问出祁掌柜铺子里那神秘的绣娘便是眼前这位秀才娘子了。
一个秀才娘子罢了。
别人吹捧方铮,许老三对此却是嗤之以鼻,这些个穷酸秀才如此拼命往上考,求的不就是钱权?
而方铮不过一个农家子,便是他以后考上了进士又能如何?
没有背景,无银钱打通,可能要等上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轮到他坐上官。
便是坐上了又如何?
用不了几年,得胜赌坊在清丰县将是个让人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方铮不足为虑。
察觉到许老三的动作,涂良生顺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方铮跟冯轻,他蹙了蹙眉,“你这赌坊何时都能让妇人随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