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赌坊能在县城屹立这许多年,跟衙门自然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不出一刻钟,一小队衙役便跟在那壮硕男子身后。
那衙役一边剔着牙,一边趾高气扬地喊:“谁在闹事?”
许老三上前,朝那领头衙役拱手,“让涂爷辛苦跑一趟了。”
随即手指着张柱子跟刘吉能,“是这两人。”
那衙役哧了一声,又朝周围看热闹的人嚷道:“都让开,让开。”
这些普通赌徒自然是不敢跟衙役对着来,他们纷纷朝旁边躲,那衙役畅通无阻地来到张柱子跟前,“呦,是你啊!”
显然是认识张柱子的。
张柱子在赌坊也是出了名的,至于这衙役——
跟赌坊自然也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此刻张柱子腹部血红一片,他呲目欲裂,沾了血的手指着刘吉能,“涂爷,是他,他要杀我,把他抓起来。”
涂良生呸了一口,见张柱子还有力气说话,想必暂时是死不了的,涂良生自认不是啥好人,可他起码是个孝顺爹娘,疼媳妇爱孩子的,涂良生最看不上张柱子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
“他为啥对你动刀子啊?”涂良生歪头又呸了一声,挤兑道,“你不会是卖完自家婆娘,又卖了人家婆娘吧?”
张柱子脸色顿时难看。
他呼哧呼哧穿着粗气,“涂爷,您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我好好的在桌边玩,是他上来就笑话我。”
刘吉能已经从伤人的惊恐中回了神,他飞快地擦掉手上的血,声音不稳:“是他,他先对我动手的。”
刘吉能胆子要小得多。
涂良生看不上这两人,也懒得废话,他一挥手,朝身后的人吩咐道:“都带走。”
“涂爷,涂爷,我现在动不了,得先去医馆,我快要死了。”腹部已经疼的麻木了,张柱子只觉得浑身冰冷,快要死的时候才觉着死有多可怕,张柱子一手捂着肚子,挣扎道。
“放心吧,咱衙门有仵作呢,虽是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