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曹时深深呼吸了一次,“唰!”打开折扇,在胸口前扇了几下,仿佛要把心中的闷气全部散发出去。
平阳,你是在说我就一个小白脸吗?所以我的存活,完全是你的施舍,所以你可以高高在上地瞧不起我,以及羞辱我,哪怕这个人的身份是你的丈夫。
“我不在乎你是否把我当成丈夫,也不在乎你们刘家对曹家如何的好,我想说的是,我是你的丈夫以及你父皇对我曹家的爱戴,那是应该的!不要把你们说得好像在施舍我一样。”曹时努力地压抑着情绪,只是声音越来越硬,像是石头撞击一样。
“刷!”曹时将折扇收了起来。
“我曹家世代忠良,曹家男丁无一不是热血忠臣,远的不说,近的是我父亲,我大哥,他们都一一战死沙场!为什么?七国之乱,你父皇御驾亲征,要不是我父兄拼死保护,哪里还有你这个长公主?你可知道,我父兄的遗体送回来的时候,身上多少刀伤剑痕,多少箭伤?父兄加起来不是算旧伤,足足有三百多道新痕!三百多道啊!”
曹时越说越激动,将这么多年压抑着的怨气悉数爆发,狰狞恐怖的面容,满带悲愤和不满。以及那肆意乱流的泪水,代表了曹时对父兄的怀念和敬仰。
“当时我才十二岁,前一天我还是个孩子一样快乐的笑着,第二天却不得不面对父兄已亡的遗体,母亲不得不忍受丧父丧子的悲痛!曹家的两个支柱就这样瞬间崩塌了,曹家也跨了。懵懵懂懂的我,如何撑得起这个家,保得住这个家,呵呵!更可怕的是祸不单行,我的修习天赋同时消失了。我母亲才多少岁?才三十多岁,竟然开始出现白发!”
“而你们刘家,又做了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看我曹家衰败,被人侵吞家业。却在我曹家一无所有,只剩孤儿寡母的时候,用一种施舍的态度来对我们,我们还要感恩戴德为你做牛做马,是吗?!”
“你回答我啊!你叫我如何才能对得起你刘家?”曹时逼近刘婧咬着牙说道,悲愤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