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碗面糊。“只有这个了,将就吃吧。”
她把碗端到他跟前,他却没有接,装作委屈状:“我手受伤了,拿不了,你喂我。”那期期的眼神能把人心看化。
慕雪也想起来他左肩和后背受了伤,她也不能勉强一个伤者,拿了自己削的竹勺,小心地喂他。骆谦顺从地开口,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她的脸。那炽热的目光看得慕雪浑身不自在,喂完之后就赶紧跑了。
既然骆谦醒了,今夜慕雪是断断不会再睡在骆谦的身旁了。她远远坐在床的一隅,靠着墙,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又成了那个美丽不可方物,却又疏离的女子。
“你不冷吗?”骆谦试探地问。他隐隐记得昏迷的时候,仿佛有人柔柔地抱着他,那种感觉让人迷醉。
“不冷,你睡吧。”
“你这么坐一晚,不难受么?我这样子,也不能对你做什么?”他试图说服她躺进来。
“不妨事。你自己好生休息吧。”她连眼都不曾睁,淡淡说道。
骆谦瞥到床头挂着慕雪的包袱,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再说话。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他听见了慕雪绵长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单手撑起身子,试图坐起来。慕雪殚精竭虑了两日,真是太累了,他的动作并没有将她惊醒。他伸手拿过床头的报复,轻轻翻开,从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朝慕雪撒了些。估计差不多了,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朝她那边挪了挪,单手抱着她的身子放平,替她盖好被子。简单地一个动作做得无比艰难,等到做好,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艰难俯身留下一吻,随后躺下抱着她。之前的动作牵动伤口,隐隐作痛,但他紧贴着她,无比的安适。
就这么抱着她,仿佛就是地久天长。
第二日慕雪醒来的时候,骆谦早已经醒了,靠着墙坐着,含笑看着她,“醒了?”
慕雪赶紧拉上被子,确认自己衣服还在,掀开被子站到一旁,背着他穿上外衣。穿好之后,才回头看他。
看着慕雪疑惑又慌乱的神情,骆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