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落了叶,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慕雪想替骆谦找些消肿去瘀的草药,格外地困难。而且这些年慕雪在外极少受伤,是以对草药认识的也并不多。找了半日,才采了四五株能用的。她也不敢将骆谦独自留下太久,没有再多找,早早地回去了。
冬日的水格外地冰,慕雪冻得双手通红,但她丝毫不敢怠慢,细致地将草药洗净,捣碎。她看了看骆谦的伤腿,虽然一大片瘀斑,但肿得不算厉害,她将那些草药小心地敷在腿上。触感微凉,昏迷中的骆谦缩了缩腿,墨绿的药汁溅在了慕雪身上。慕雪也没有顾及太多,复又替他包好。
晌午的时候,慕雪又把那冷硬的馒头泡成了面糊,喂给骆谦。慕雪刚将他扶起,他在睡梦中倒是摸索着一把抓住了慕雪的手腕。碗没端稳,摔碎在地上,面糊洒了一地,被子上也沾了不少。慕雪欲抽回手去清理,却只见他浓眉紧锁,把她的手又攥紧了几分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慕雪挣不开,只能任由他攥着,单手简单理了理。
傍晚的时候,骆谦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入目是陌生的环境,眼珠轻扫,却是没有见到那抹身影。“雪儿!”他惊坐起来,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她。人是没有,反而因为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空荡的茅屋,目露悲戚。他,这是被抛弃了么?
“吱呀”,门被推开,“怎么了?”慕雪听到动静就停了手里的活走了进来。
只见骆谦原本暗淡的眼神里瞬间闪过光华。
“你怎么坐起来了,伤口还疼吗?”慕雪替他把衣服披上,又眼神示意一旁的拐杖,“我给你削了副拐杖,等过几天好些了你下床试试。”
如今被她温柔相待,骆谦都觉得好不真实,但身体的疼痛告诉他这并非梦境。他嘴角泛起笑,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打破了这份美好,把喜悦都藏在心里。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这就够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雪儿,你的脸好了。”
“嗯,谢谢。”她低声道,起身去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