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非依靠他个人的勇武。
从田卫业所站的位置,也只能看到两侧的禹河之上,有数队战船,正试探靠近禹河北岸,冒着损伤船岸风体,战船强行靠岸,一队队甲卒如狼似虎般跳下船,往北面的山岭里摸去。
中条山也好、历山也好,甚至南岸的邙山,都是北坡陡峭、南坡舒缓,这导致他们渡过禹河,直接进攻南岸的邙山,从北坡攀登邙山难度极大,而梁军从南岸渡过禹河,从南坡进入历山、中条山却要容易得多。
而他们想要清剿进入历山、中条山的小股梁军,甲卒乘战船进入禹河,再在历山、中条山南坡登岸,也要比直接从北坡进攻更容易些。
“梁军仅有一千多兵卒钻进历山、襄山,被围困有半个月了,现在派出数倍兵马从南坡清剿,掐死他们跟掐死跳虱似的,田帅为何如此发愁?”一名参军见田卫业站在军塞之上,半天都愁眉不展,忍不住问道。
“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田卫业摇了摇头,蹙着被一道刀疤断开的眉头,嗓音沙哑的说道,
“和海山、哲合视屈意谄媚的周元为跳梁小丑,甚轻视之,但周元的话却不能听。韩谦与其父韩道勋发迹于山岭险僻的叙州,周惮、陈景舟又是山匪乱寇出身,像赤山军崛起金陵,初期倚茅山以抗楚州精锐,继而退守浮玉山立足,最终逆转金陵乱局,便可见韩谦其部极重视山地营寨的建造及攻防。之后,谭育良、谭修群及董泰、董平、张广利、张广登等将又是受韩谦教唆,在思州深山老岭之中结山寨发动民变,令思州扬氏无计可施,不得不坐看韩谦招安谭育良其部——而到韩谦入淮西,其更是将山地游击作战发挥到极致。此时看梁军才将千余兵卒送入历山、中条山之中折腾,但我担心这仅仅是梁军的第一步,可能是对地形还不甚熟悉,而后续极可能会往历山、中条山及王屋山大幅增派渗透兵马,此时不及早防范,到时候会变成大麻烦……”
兴许是验证田卫业这话,这时候远远看到南岸以西的一道水湾里,有数艘快船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