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闷哼一颤,掌心不受控制的松开,松手那一瞬,耳畔传来温雅撕心裂肺的绝望惨叫,再无任何力量拽拉的她像断线木偶般,跟着呼呼的风声,从十楼笔直坠落。
没有想象中“砰”的大响,而是“嗤”的怪响,像是布料撕碎的声音,或者是皮肉被穿透的声音。空中扬起一阵血色的雾,目光在触及到底层那一幕时,樊歆脑子轰的一片空白。
温雅被钢筋丛一霎贯穿!
……
樊歆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楼的,建筑工地旁,围观人群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
温雅的尸体钉在钢筋丛中,面朝着天,在空旷苍茫的蓝天下,像一个被利刃刺穿的纸人——高空坠落的过程里,五根钢筋将她齐齐贯穿,两根当胸而过,一根捅穿腹部,一根刺穿大腿,还有一根最惨烈,从后脑穿入,再从左眼捅出来,整个贯穿脑门,红的血与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沿着灰褐色的钢筋杆子往下滑。
这直面死亡的惨况让樊歆瘫软在地,她抖抖索索爬起来,却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自远处快速走进。
樊歆颤抖着向他靠去,话都说不清了,“希……希年……”
温浅没看她,他望向温雅的方向。当视线触及温雅的尸体时,他的脸一瞬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