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珩是穆先生的得意弟子,他的棋艺孔如令都未必赶得上,反败为胜是轻而易举。
“杜公子棋高一着,宫妤佩服。”阿妤拱手道,“杜先生在上,请受学生宫妤一拜。”
“宫姑娘棋艺不凡,在下可不敢妄称师父。”杜珩拱手还礼。
“依我看,杜公子的棋艺比穆先生也不差,何况宫妤言出必行,望杜公子成全。”男师父与女徒弟,这可是天下最微妙的关系了,虽说没能当成云凭的学生,杜之和也是不错的。
阿妤悄悄向萧勤递了眼色,萧勤忙道:“之和的棋艺确实可以为师矣,何必谦虚。”
“就是,致远都能教马术了,你如何教不得棋艺?”诸葛会也道。
一听云凭要教马术,阿妤立刻竖起了耳朵,眼睛又飘向萧勤。
萧勤便解释道:“你们女学的马术师父,孔先生一时没合适的人选,便由致远兄暂代了。”
这可不是萧勤故意瞒着阿妤,她没问起他自然也就没说。阿妤心下暗叫不好,女学的课程除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外,其余皆是任选,偏偏她就没选马术,一会可得找孔如令把自个的名字补上去。
“你便收下她吧。”云凭突然开口,“人家费尽心思输你,这份情意你怎好拒绝?”
阿妤自以为不露痕迹却没瞒过云凭,原来云凭不是没有留意她的,阿妤心下有几分得意。杜珩闻言怔了片刻,转而一笑,答应收徒。
闹完拜师这场戏,几个公子可要谈正事了。如今正值天纵书院纳新学子之季,女学生入了学,男学子该入学考了。
孔如令眼下醉心钻研如何办好女学,挑选新一批男学子的任务便交给了这五人。天纵三公子德才兼备自然是深得孔先生之心的,诸葛会和窦大璋算是书院里的老人了,孔如令也能放心。
男学生入学可不比女学子,策论、词赋、经义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每三年只收三十人入学,可谓是百里挑一。
今夜,五人便是要商定策论的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