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琴师无数,她若想听琴何须自己拨弦,呆坐着学琴她是从来不干的。
“我可听说宫姑娘就是个假把式,根本就不会抚琴。”窦大璋说话向来是不讨人欢喜的,不过阿妤的嘴也不是豆腐做的。
“钟子期不会弹琴一样是俞伯牙的知音,正所谓知音难觅,会听比会弹要难得。”阿妤还击,见窦大璋还要说话,立刻呛道,“不知窦公子可有缘做慕鹤先生的学生?”
窦大璋这便没话,他入学的时候没能听懂慕鹤先生的曲子,听了六年依旧没听懂。
萧勤忙来打圆场:“抚琴无非是为了修身养性,这修身养性之法比比皆是,无谓执着于此。”
“致文所言甚是,这琴棋书画无一不能修身养性,我可还听说宫姑娘的棋艺超群,大璋的棋也是得过穆先生夸赞的,你二人不妨切磋切磋。”诸葛会最爱挑事,生怕阿妤和窦大璋的火头就此灭了,自个没了戏看。
阿妤自恃棋艺不凡当下便给窦大璋下了战书,窦大璋悄悄摸着兜里的龟壳给自己卜了一卦,中吉,这才豪情万丈地应了战。
小二麻利地摆上棋盘,二人押下赌注,谁输了谁就得认赢的人作师父。
阿妤执黑先行,来势汹汹。
棋艺是窦大璋所有功课里最精的一门,可惜仍敌不过阿妤,不一会便处了下风。
“认输呗。”阿妤得意挑眉,笑靥如花。
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向一个黄毛丫头认输,窦大璋咬着白子既不落子,也不认输。
阿妤扫视众公子,道:“或是你们谁帮他把这局棋下完,输赢我都认了。”
萧勤闻言便要站出来,一看阿妤的眼神便没迈开腿。
阿妤心中有数,诸葛会就是个爱看热闹的,定然不会趟这浑水。云凭和杜珩,怎么也得出来一个帮窦大璋收拾残局,否则他们天纵男学子的面子往哪放。
可惜,站出来的是杜珩。
阿妤偷偷看了一眼云凭,只见他倚着阑干饮酒赏月,对阿妤与窦大璋的棋局兴味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