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庄重的话来应付这个已经落脱出大人模样的“外孙女儿”。
并没有更多的交谈,卢院长走过来把何攀叫了过去。淑芬这才想起在病房的大姐和可爱的小侄女儿,赶紧奔了过去……
----------
富顺这一天最大的变化是发型,这完全盖过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叔叔特地带他进了一趟高档理发室。这是一间弥漫着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香味的屋子,几面镜子把原本不大的房间映得宽敞明亮,只有在石桥国营理发店里才能看到的大皮摇椅整齐一溜儿,镜子下的台面上是电动的推子,还有比打糍粑的木槌小一号的电吹风,录音机里放着听不懂的情歌,天棚上的吊扇呜呜地转动着,一进到这屋子里来就凉飕飕的。最让他惊讶的是,他第一次见到了女剃头匠——头顶染得花花绿绿的女老板跟杨泽建养的八哥鸟似的。
瞠目结舌的富顺乖乖地按照“剃头匠”的指挥,惊奇地看着“鹦鹉”在他头上“耕耘”着,这要是在农村,岂不是坏了规矩伤了大雅?他还没从“伤大雅”的暗骂声中回过神,电推子已经在顶上飞舞,不一会儿发丝落地,眼前的镜子成了稀奇古怪的哈哈镜——自己完全变了模样!石桥男人标配的大平头没有见到,大街上“小二鬼子”模样的大中分盖在了自己头上!富顺好不自在,嘟囔着嘴,乞求着“鹦鹉”给他换成平头。“鹦鹉”看了看笑呵呵的刘老大,把围在富顺胸前的大白布摘了下来,唤了一声盥洗间的小妹,带着富顺进去洗头去了。
“刘老大自己都留的大平头,还故意把那块儿足有十公分的刀疤漏出来。我这个龊样子,回了码头还怎么见人!”敢怒不敢言的孩子并没有感受到洗发精的芳香,还有小妹儿按摩头皮的舒爽。洗完头的富顺打算扭头就走,又被“鹦鹉”拉了回去,按凳子上一整热风狂吹,再打上一把摩斯用梳子一梳,头发立马中分定型,活脱脱汉奸模样!
“刀疤刘”掏了钱,拉着富顺出门。终于由微笑变成了大笑,他是由衷地高兴,再换身衣服,这孩子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