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子,抓得很紧,柔软的羽丝被随着他的动作颤动,“我也不知怎么了,我会想法子让自己适应。”
适应女人么?
简雁容心烦意乱,背转身,脸朝里侧。
许庭芳伸手,想摸,又不敢,半晌,起身把床前的莲花夜灯点燃。
“别点灯,我要睡了。”简雁容猛一下坐了起来,气咻咻凶人。
乌溜溜的一头青丝顺滑如丝绸,蜿蜒缠绕在脖颈左右而下,不同于白日所见的清朗豪迈,姿容楚楚,柔软如水,许庭芳喉头一紧,强压下的想呕吐的不适感不翼而飞。
“严容……”他低唤,目光在简雁容脸庞身上游移着,难以自控的迷恋紧张,喉咙发干,咕噜噜吞口水。
简雁容听得声响,只当他又要呕吐了,悲从中来,跳下床,抓起许庭芳往外扯,拉开房门,把人推出门去。
砰一声用力关门,门闩窗梢都不插,插了也白插。
入夜了,北风更烈,小刀子似穿透衣裳直往体内钻。
才出了一身的汗,乍热又寒,许庭芳回身看房门,无奈苦笑。
这夜起,两人又回复先前情状,不同的是,日间两人同进同出探讨公务并无异状,夜间,许庭芳每每近得简雁容便想吐。
“我家公子的呕吐疾真是怪哉,先前只遇女人吐,现在怎么连靠近严公子也吐,好不容易严公子肯接受他了,这么一搞又把人推开了,难道要一生孤寡?”书砚跟韩紫烟抱怨。
冬去春来,院子里的花草本是绿意氤氲,被他边说边扯,糟塌了一大半。
韩紫烟浅浅笑着,不言语,面上静听他发牢骚,心思却跑到天际。
原来,许庭芳的遇女而吐之疾是这么回事。
不是遇女人吐,而是闻脂粉香味而吐。
程秀之早已察知,让自己给简雁容的衣服熏香,是要让他俩个亲热不成。
简雁容本来心思剔透玲珑,被情爱迷了眼,愣是没察觉。
韩紫烟第一天晚上见许庭芳呕吐便发觉了,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