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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晚上发烧,夏末这一晚只是靠在灶台旁睡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又进山里捡了一堆柴。刚热好饭菜就听到里间有了动静,估摸是该起身了。
估算对方差不多收拾整齐时,夏末端着一大碗小鸡炖蘑菇和两个大馒头走进去放在炕桌上:“周爷爷,热水已经倒在盆里了,您快去洗漱吧!饭,我给您搁在桌子上。锅里还有二十个馒头,灶间我给您留了一只兔子,我得回家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夏家找我!”
“小姑娘,我认识你,你叫夏末对吗?”老头听夏末事无巨细地嘱咐,心里极为窝心,忍着流泪的冲动笑着问。
夏末歪歪头,笑着道:“没错,我的确叫夏末,是夏大柱家的养女。”这么多天,她的身世肯定传疯了,她再说自己是夏家大女儿就有些名不符实,而养女则没那么多讲究。
周老头点点头,“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就……”
下面的话没说完,但夏末已经明白。对她是举手之劳,于他而言就是活命之恩。所以夏末坦然接受对方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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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周家,手上只拎着一只野兔的夏末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正夏家人也不关心她,她也不必弄太多猎物给他们。
昨夜,靠着灶台睡,弄得全身都很疲惫,比干了一天农活还累。她耷拉着脑袋,眼皮快要黏在了一起,迷迷瞪瞪地往家走。
“小同志,请问周哲同志住在哪?”
周哲?夏末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来,就见眼前站了两名身着军装的男子,一个面色严肃,二十多岁,一个面色和善,看起来比较成熟。
一时神情恍惚,夏末仿佛回到了前世,下意识地说道:“陆祁玄,你怎么会在这?难道……”剩下的话及时停住,全部咽到了肚子里。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二十岁的男子边问边警惕地盯着蓬头垢面的夏末。
夏末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狼狈,头发乱糟糟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