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如倚市门。陛下及朝中一干大臣则认为农人比商人相对稳定、不易迁徙,便于掌控,还可以稳定国家的税收与劳役。所以不遗余力的强化本末意识,抹黑商人。甚至对其服饰、建房、乘车都有歧视性规定,更不准私人贩卖海盐。”
子皙接道:“贵国如此做法,风调雨顺之年尚可。若是碰到今年这样井盐不足的情况,该当如何?盐是百姓日常必须之物,朝廷疏通不及,百姓则有断盐之忧。何况,井盐本就比海盐造价高昂,禁贩私盐,真是匪夷所思!”
子非点头道:“他们认为商人没有产出、只是倒卖货物,投机取巧竟然还获利丰厚,是为不劳而获。若是所有人都这么干,岂不是造成社稷不稳?”
子皙不以为然道:“生意之道,在于互通有无,各取所需。你明知道他卖的货物要比进价贵、还是会去买,且认为卖家获利乃是理所当然。与民行方便、与国增税利、与己获安逸,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何来不劳而获之说?”
“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与那些迂腐之人如何说的通?”子非苦恼道:“偏偏陛下信他们所言,常说‘治国之道,求安不求富’。”
子皙厌憎的皱起了眉,“是怕民富了不好掌控吧?又是愚民之道!如此制民,岂能长治久安?”
子非黯然道:“家父与你我看法一致。只是他名为大秦庶长,却是名不副实,徒叹奈何?”他摆摆手、打起精神道:“先不说这些。百姓明明急需用盐,你这里的盐却是卖不出去!你打算处理这三十船海盐?”
子皙倾身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子非瞪他一眼,“我家可吃不下这么多!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你且莫急。我既然把东西运来了,就不会再运回去。”子皙淡然道:“我这次来雍都,本就是为行‘阳谋’而来。子非兄,大郑宫里有的是人比我们还急,等着吧!”
两日后,日正当中,突然天光昏暗,路人惊慌的抬头望天,竟能看到星星闪烁!虽然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