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郢斜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杯子,举手全部倒进了口中,没想到酒劲极冲,呛得他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陛下!”魏毅冲进亭子,“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压在姬子皙的脖子上。
鹿郢挥挥手:“退下!”
“是!”
魏毅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姬子皙、收起宝剑,躬身退出去。
姬子皙站起身,接过鹿郢手上的空杯又倒了一杯、递给他道:“陛下,这是军中烈酒,酒劲极冲。陛下是否还要再尝尝?”
鹿郢白了他一眼,接过杯子缓缓的饮了下去。
入喉的烈酒像被点着的火线,从舌尖一路烫到胃里。鹿郢深深的吸口气,顿觉肺腑都跟着戳烧起来。他慢慢将那口气呼出去,猛然间胸口一畅,来时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似是随着呼出的那口气一下子被搬了出去!
他忍不住高声赞道:“痛快!”
姬子皙笑着对亭外的侍卫道:“众兄弟远道而来,想必有些乏累。此酒最是解乏,诸位要不要尝尝?”
魏毅等人皆是来自军中的练武之人。武人好烈酒,自古皆然。他们闻言齐齐看向越王,鹿郢冷笑一声:“怎么,你今日是卖酒来了?既如此,大伙儿都尝尝吧!”
众侍卫闻言忙跪下高声道:“谢陛下赐酒!”
范旭领着几个小厮抬上一个黑色的坛子,盖子一开,冲天的酒香引得众侍卫纷纷走了过来。
姬子皙看着众人急切的神色笑道:“此酒虽说不上头,毕竟是烈酒。兄弟们适可而止、切莫贪杯。我已让掌事多备了二十坛,在场诸位人人有份!”
众侍卫一听,忙望向脸色不虞的鹿郢。他盯了一眼施施然站在身侧的姬子皙,讥道:“没想到,你不光做了范先生的义子、承继了他的产业。连他一身经商的本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姬子皙不以为意道:“陛下赞缪了!子皙离义父的修为可差了十万八千里。比方说,义父他老人家敢给自己取个诨名“鸱夷子皮”(牛皮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