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的狼藉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床榻上的无韵换了白色的里衣。方才子皙与芽儿她们在门外的交谈她已听到,正瞪着哭肿的双眸看着门口,见他进来身子突然瑟缩了一下,随即将脸朝内侧转去。
姬子皙走到床榻边,脱了鞋子跪坐在她的面前,将她的身子小心的拥进自己怀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离儿?”无韵依偎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际,小心道:“离儿,你不知我一个时辰前有多怕?并非怕那人在你心里的分量会比我重,怕的是我再也无法去为你找一条澧水河,一座小贤庄,一棵一模一样的青梅树……这些,都同渚宫里的那人相连在一起,我又怎么抵得过他们在你心中的分量?叫我怎能不嫉妒如狂?”他将她拥紧了一些,像是怕她一出口便会弃他而去一样。
“是母亲一巴掌打醒了我。为什么要去比?我真是昏了头!”他抬手重重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一掌,恳切道:“昨日,你肯离开驿馆跟我回来,就已经说明一切。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门,也只是难过再也回不到那段旧时光,对吗?”
无韵没有说话,只是有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这泪水滚烫,烫的他的心生疼。他低头去寻她的唇。她躲了开去,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姬子皙,你要做的事会丢掉性命吗?”
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子皙顿时想起了母亲在梅亭里说的话,她竟真的聪慧至此!他毅然点头道:“是!离儿,《孙子兵法?谋攻篇》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他看着她的眼睛道:“离儿,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你我共同的心愿,子皙愿冒险一试!”
他的话音刚落,无韵张嘴就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胳膊,“嘶……”一阵锐痛从手臂上传来,他的嘴角却弯了起来。
等她咬的精疲力竭、无力的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时,他才翻身将她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一低头刚想去找她的朱唇,却忍不住皱眉苦笑了一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