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咎亲自前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朝阳渐升,船距离码头不足二里地了。站在船头,已能看到西侧逐渐赶上来的韩家船队,还有头船上悬挂的韩家白虎族徽。
鹿郢抬眼望去,对面头船甲板上站着一行人,为首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韩家少主韩子咎了。他与韩子咎隔水相望了一瞬,彼此向对方拱手深施了一礼。
魏毅朝韩家船队高声喊道:“韩公子有礼!我家少主说请韩家船队先行靠岸。”
韩子咎听到后,对手下侍卫吩咐了一声。那侍卫也高声喊道:“越太子有礼!我家少主说先来后到,岂敢后来居上!还请太子先行。”
鹿郢对身后的子廉点了点头:“看来你这个哥哥能坐稳韩家少主之位,的确不是个蠢的。”子廉未知可否。
他又转身对魏毅吩咐了两句,魏毅高声道:“我家少主说吴越本为一家,公子远来是客,还请公子不必客气!”
韩子咎闻听此言,朝对面拱了拱手:“如此谢过太子了!”
鹿郢还之以礼。
韩子咎厉声命令随从之人:“越国今时非同往日,尔等不可枉存轻视之心,言行举止务必以大国对之!”
“是!”
两船相继靠岸,韩子咎率领众人先行下船,脚还未着地,就见一对人马朝他们疾驰而来。为首一人头戴簪缨,身穿亮黄宋锦缎袍,□□胭脂硕马,意态张扬。马蹄扬起灰尘,惹得路人纷纷躲避。
远远瞧着行事仍是如此跋扈的姬子地,韩子咎默默的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看来这姬子地还真是依然故我的只长个子、不长心眼啊!”
“子咎兄,终于把你盼来了!”姬子地飞身下马,大大咧咧的抱拳施礼道。
“有劳子地兄了,你我数年未见,子地兄更显英姿飒爽啊!”
“彼此,彼此,走吧,我早已在得月楼备下接风酒宴恭迎大驾光临啦!”
“子地兄有心了,韩子咎在此多谢了!”
“走了,走了!”说着,他大步上前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