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也要将周礼背下来!呜呜……”
他终于坚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子柯揽过他的头、将他拉进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阿韵站在芭蕉树下,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泪如雨下。
夏日的天色黑的晚,向晚的风带来了一丝凉意,鼓噪一天的知了也疲惫的偃旗息鼓。
阿韵收拾完厨房,见天色还早,就顺着回廊,来到了劝学堂后面的且介亭。她坐在亭子里的栏杆上,一个人静静的想着白天子柯说的话。
她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简单而快乐的过下去,她在意的人和在意她的人都在一起。
原来只有她和阿蛮一直活在梦里,其余的人都在为迎接外面的风雨做着准备。一直以来,是阿公和师兄们将她俩呵护的太好了。如果阿公不在了,师兄们也走了,她和阿蛮又该怎么办?虽说子柯许诺、回去后会向楚王恳请迎娶她。可她一小小的平民女子,与那巍峨高耸的郢都楚宫、相差的又岂止是千里之遥?
手里的香囊是拿来练习绣工的第三个了。
墨家注重“节用”,衣食住行都是能简则简,所以她只会做简单的衣袍鞋子。很精细奢华的东西没见过、短时间也学不会。子柯送了夔龙佩给她作信物,她没有贵重的礼物回赠。想来想去,还是绣个香囊,既可以随身佩戴,又可以表明心意。
不知是阿韵学艺不精,还是想事情太过入神,绣香囊的手指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十指连心、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急急地把手指捏了起来,低头去吸渗出的血珠。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她被针扎伤的手指拉了过去。
子柯攥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吸了一下,又轻轻的吹了两下,低声问道:“疼吗?”
阿韵忙使劲罢手抽回来、羞红了脸。她两手紧紧交握着、头深深的垂在胸前。
子柯低头轻声道:“我见你晚饭没怎么吃,神情也是恹恹的,有什么心事吗?”
她摇摇头:“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担心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