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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坐在办公室，可能他一整晚都不会开口。我决定换种两个人都能接受的方式，起身去拿了几罐啤酒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罐递给班森：“来一罐吧。”我没有忽略这个大男孩脸上的惊喜表情，自己坐在他的对面先喝了几大口。见我如此放松，加上自从进来后就没有享受过如此“奢侈品”，班森猛灌了自己几下，等自己喘气稍微平稳后，他说：“尤恩先生，这次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因为这次我和我的女朋友同一批进来。但是她被分到别的车间。现在我是想和她调在一个车间。”他顿了一下，没等我反应，紧接着说：“我问过周围的人了，她的车间和我的车间干得活都是一样的。”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答应了班森，很快就把班森的女朋友吉妮和他调在了一个车间。
第二天，人力资源部门又打了一个电话，等我过去才了解到，原来上次他们觉得通过表格得到的结果很不满意，让我又拿些新的表格再次将他们所需要的新工的情况填好交上来。这个消息让我又沉入忧虑的深潭。
晚上我让马丁过来，将这个情况告诉他。他问：“可是上次为什么他们没能要到自己想要的？”
我踱了几步压低声音：“因为上次……上次我将所有人的资料都改过了。我去看过那些当作培养皿的人，而且有些人以前还是我的同事，所以我多多少少知道亨利他们是如何挑选自己的目标的。如果这个女孩是金发碧眼，我就将她改为褐色头发和黑色眼珠；如果这个男孩子身高超过180公分，我会改为175公分甚至以下。这样就可以保证那帮人不会选择这些年轻人。但是早上人力资源部又发来新的表格让我重新填。他们说这次一定要选出适当的人选。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才叫你来商量一下。”
马丁皱着眉头也踱着步转了几个圈，思索了好一阵，然后直视着我：“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其实出在你身上。”
我瞬间如坠云雾当中：“我？我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