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使眼色。
陆蒙恩却是低着头,一副甚为苦恼的模样。
凌妆望着满室的尊崇富贵之象,心里只有苦笑。
郎君他可知道,这一去无消息,底下人很快就要成一盘散沙了?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果不其然!
这些个骄兵悍将,没有捏得住他们生死的本事,自己一个女人根本是控制不住的,全凭本心而已。
她本就不喜烦琐,这天下大事,件件都是麻烦至极的事,没了他,她根本也不想过这种日子。
也许茅庐小舍终其一生而已。
可是到了这个地位,再想过隐居生活竟成了一种奢望……
上官攸咳嗽重重咳嗽一声,凌妆收回飞散的思绪。
她惊觉自己想得太远,方才说了刘通的话,陆蒙恩倒也并无什么表示,其余人也皆是沉默,看来还不可议得,遂道:“刘通之事,或是我过虑了,他劳苦功高,本不应轻言废杀,想是皇上失踪之事,对其打击甚大,以至行事乖戾。”
上官攸等人都不想在陆蒙恩面前开口,陆蒙恩闻言倒是说:“皇后确实不应该说要杀刘通的话,他岂是你杀得了的!传到他耳朵里,不反也反了!”
阿史那必力哼道:“我认为皇后娘娘说得就不错,他明摆着想扶立律王,头先还拿召诸王进京当什么幌子?”
“行!你去杀,恕不奉陪。”陆蒙恩也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站起身来,朝凌妆匆匆一点头,竟大踏步去了。
阿史那必力大怒,待要上去拦,萧瑾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凌妆苦笑,示意阿史那必力坐下,“我心中并无太大的悲恸之感,皇上必定安好,海上洋流不定,若非漂回我大殷的海岸,搜寻也是渺茫,我们撑得多久是多久,他会回来的。”
沘阳王亦点头道:“正是这个理,陛下是名正言顺的天子,律王再想上位,也借着陛下失踪的由头,若我等能够坚持到陛下归来,众臣的态度自然又不一样。”
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