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王拂袖而起,低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再徐徐看向众人:“我为的是国祚安稳,没有什么可隐晦的,自先帝殡天,皇位更迭,若没有一个压得住的君王,只怕天下将要大乱,皆时再来后悔,那可就晚了。”
说着他向凌妆浅施一礼,飘然而去。
座上的人表情各异。
萧瑾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燕国公还不追随新主子去!”
不想刘通傲然起身,果真向凌妆道:“臣告退。”
居然再不问如何搜寻凤和帝,说走就走。
萧瑾抓着椅子两边的扶手没有发作,阿史那必力却跳了起来,还亏得李兴仙眼疾手快,硬生生将他拦住了,否则大概便是一场恶斗。
阿史那必力怒道:“拦着我作甚?这等背主求荣的东西,不若一拳打死干净!”
“你一拳打得死他么?”李兴仙责问。
用了凌妆的续骨散和锻骨丹,虽是骨折,李兴仙八月底也就好了,只说是从海边回京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单算日子,也没人怀疑他就是那日传灯大会上与律王对了一掌的人。
阿史那必力瞠目:“你们难道就不帮着我?”
李兴仙啼笑皆非:“这样你就要打死他?不怕刘度带兵杀回来?不怕蒙古各部群起叛乱?”
“怕个什么?只要皇后娘娘允许……”阿史那必力恨恨说了两句,也觉不可能就此打死刘通,废然跌坐到椅子上,喃喃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要亲自去寻的,陛下与我有再生之恩,不寻到他,我就不回来了。”
“你这是跟谁闹呢?”上官攸烦躁,“时局已如此不稳,你与萧瑾保障着京城安危,哪里说走就能走的?”
阿史那必力还待再说,凌妆忽幽幽地道:“那刘通,确可杀得。”
几人俱是惊讶,几员参将牙将也是心中一凛。
又听她道:“只是他敢公然决裂,想必已胸有成算,非是想杀就杀得了。”
上官攸瞟了陆蒙恩一眼,暗暗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