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一边走一边寻思着是不是去年冬天也是这个时候下了雪。心里自然惦记起裘老头,心想是不是该让他早点回家。自己冻得都伸不直脖子,估摸老头又该犯病。正寻思着,突然发现一道异样的烟气。
分给裘老头的地段就在李石明家附近,整个地区最背人的地方。无非是想照顾老头,就是溜个号,领导也不会轻易发现,而况阿二有时主动要放人家的汤。李石明的家就是那种窝棚,在尽里面的河沿边上,地势极高,在那一片里比较显眼。阿二正找寻老头的时候,看见了那道烟气。开始他并没引起重视,只以为是不是有人在生煤炉。走近了点,才发现不对。老头正在李家门口探头探脑,看来他早已有所觉察。
“是不是着火了……”
老头说话打颤,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寒冷。阿二眼尖,透过门缝看清了里面猎猎上蹿的火苗。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操起出垃圾的铁锹,把门奋力砸开。冲了进去,回头正要招呼老头,却见他撒开老腿,一瘸一拐地跑向远处。阿二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寻找水桶。火苗已经蹿上屋梁,燃着的草毡拖着泥块往下溅落。可能是门打开的关系,腾地一下满屋子全着。阿二一边心里骂着老头,自然又想起那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呛着咳着,最后竟然骂不出声音来;一边在浓烟里面搜寻着可以盛水的家伙,一边察看火势。
等到他找到一个水桶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人闻讯赶到。可惜老人与小孩居多,面对着越来越旺的大火,他怎么也顾不过来。不过对付这火,他并不是毫无见识。老家也曾经闹过火灾,看过人家怎么救火。关键的是不要让火弥散开去,火舌舔着了旁边的二层楼,再救也是白搭。二层楼顶都是外露的松木椽子,渗出的松油如面糊一般挂在它的断面,反吊的天花,也是那些易燃的杉木条,冬天干燥,一点就着。这些屋檐都是彼此相连,鳞次栉比,一舔着就会象导火索一样,把整个地区化成一片火海。
只见他把垃圾车用力一拖,推到紧贴的那幢二层楼前,双手一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