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阿二解释说这是文学的语言,必须采撷一些生活原型。阿二只是笑微微地望住她,压根儿不表态。反倒把查晓卉惹急,恨恨地捅了他一拳。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神经过敏了,阿二素来也看一些书,这种解释纯属多余。如此一来更加显出自己的无知与多心,不觉娇嗔一声。“你到底在不在听?”
“我的小卉能写书了,我还是里面的主人公,又是第一个读者,我能不好好听吗?要是你把我些得一塌糊涂,到时候我可哭都来不及啊。对了,刚才后面的话不是书里写的吗?我还以为你是在读注解呢……”
查晓卉哼了一声,但见并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便再也不计较了,自顾自读下去。这是元旦那天的下午,查晓卉一本正经去找阿二。把他拽到他的柴披屋里,说是要给他读一段书。阿二向来就由着他,正好不忙也就随她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是饭店后院里面两间小屋中的一间,另外一间是仓库。自从小店开张以后,阿二就再也不住原先那个废变压器房了,前年爱国卫生大扫除,查主任嫌那个地方埋汰,干脆让人扒了。饭店是新砌的三开间门面平房,后面附带仓库与工场,厨房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一部分场地堆着煤块,空下的地方原来盖了两间柴披屋,也叫灶披间,阿二就把它改成了自己的宿舍。反正孤身一人,能够伸展四肢的地方就是一个家。就象旧社会的学徒一样,早起开门,收工打烊,真正以店为家。本来有过一些闲话,但叫查主任一说谁都不吱声。“本来店里就一日三餐供着,就算人家天天偷着吃,又能吃到多少?莫非他有八个肚子十副肠胃?没亲没故的,又没有那么多人要送。真有什么的话,只要抓到,看我怎么修理他,反正监狱的门开着,对谁都是一个样。再说单独找个守夜的临时工,还得多一份另外的开支,一点生产自救性质的小生意,犯得着那么小题大做吗?”
三岔路口的人就是眼皮有点浅,但什么事也架不住有人毫不顾忌地表态。况且又是查书记在地区大会上公开讲的,一锤定音。加上阿二的为人早有口碑,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