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吗?!”
来自江南扬州府的同乡,狠狠质问尊贵的宫妃,不惧生死,狠厉的面上有一种放空一切的畅快。
白鹤反驳道:“自然不是!”
“那为何,和你出身不差多少的山栀姐姐却没有成为扬州府送上帝都的秀女?为什么?!”
不知为何,白鹤心里有一种一切都要大白天下的感觉,可她不愿承认:“自然是山栀心性不在此处!”
季美人啐了一口,不顾形象:“那是因为你的父亲,用勾结镇国侯府的事情威胁余家!
后来帝王微服出访江南的时候,恐帝王对余家女儿动心,不惜揭露此事。否则余家忠贞一门,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一瞬间,白鹤的脑子几乎是空白一片,她慌了。那个害的山栀一家到如此境地的人,原来竟是她自己吗?
怎么可能呢?
父亲和余家伯父相交甚好,自己与山栀也是情同姐妹?
不,一定是因为余家勾结镇国侯府,父亲出于忠义才违背良心向帝王揭露此事的。
父亲心里一定不好受!
白鹤冷漠的看着对面的季美人,面色狠厉:“你不过道听途说,竟敢如此污蔑本宫和父亲,亏得本宫对你如此提拔!”
季美人也不甘示弱:“你以为这件事情,只是我道听途说吗?!整个扬州府早就传遍了!
你入宫以来,你的姻亲得了多少利益,还数的过来吗?!
你提拔我,不就是为了固权而已!
你和你的父亲,不过也是一路的货色!”
白鹤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心头复杂凌乱。
巨大的痛苦在瞬间袭击了她,让她分不清面前的方向,甚至分不清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对的。
她以为,自己入宫,是为了扬州府白家的荣辱兴衰,是为了一步一步的走上更高的位置。
可现在,事实支凌破碎的摆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承认。一切都是算计,算计亲人,算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