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告诉江越她身边的故事,甜瓜和许澈发明的新词、校园的八卦,不过她的日子略为平静,可以说出令江越感兴趣的事的时候很少。但两人似乎总是可以挑起无限的话题,实在哑言了,就挂断电话,改天再聊。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她离不开江越了。不在身边,也没关系,离不开,又是另一番意思。
后来,杨煦告诉她,这世上,其实呢,没有谁离不开谁,人离了谁都能活。他说,我试过了,所以我知道。
孟河言听在耳里,突然就想起了大二那年的秋天,认识多年的女孩天南地北聊了一个多钟头,内容早已记不清,但记得那时两人都打了哈欠,江越朝话筒啵了一声,说宝贝儿晚安,她也笑着响亮地亲了回去,电话忙音嘟嘟嘟地传来的时候,她的脑中毫无预兆显露的念头。
不是一个笑话,就是谎言。
秋已深,她的歌听到了第三首。
她数着日历上的数字,还有三十天,她走遍了校外的大街小巷,没有找到一个心仪的生日礼物,空手而归。她想,没关系,还有时间。
她的日子依旧规规矩矩,什么都好,除了很久没有跟杨煦通电话,很久,她对这个词模糊了概念,究竟多久才是很久,或许根本只是短暂的时间,只不过她的心告诉她已经很久了,久到她开始想念。
上次通话的时候,手机的另一端,杨煦的声音之外,还有清朗的女声,动听的声线。她的热闹话都堵在喉咙,一阵沉默,杨煦解释了很多很多,她好像全都明白,她说,我知道了。
孟河言终于忍不住给杨煦打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急不可耐地说:“我想你了。”
孟河言笑,正好,她说:“我也想你了。”
杨煦尖了嗓子,搞怪着说:“我才不信呐。”
孟河言只好继续:“真的,是真的呀。”
杨煦总是有别人的各种糗事可以说,孟河言也从江越那里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事,他们最容易嘻嘻哈哈的,可是沉默呀沉默,为什么,还是越来越多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