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许个愿呢?对着月亮许愿。
除了光华千里,月亮,她什么也不说。
第二天杨煦约出了她,兴冲冲地给她展示迟了一天的生日礼物,是一串彩石项链,她颇有些惊讶:“你做的?”
杨煦得意洋洋,兴高彩烈:“从捡这些石头,到一颗一颗打凿,都是我,和首饰店的师傅一起做的。”
“不过呀,捡的时候才费力,还要挑,挑完了还要扔,扔了又不够了还要回去捡。”杨煦唠唠叨叨,“是不是很感动呀。”
孟河言看着他的满头大汗,被阳光映得亮晶晶,手舞足蹈,真像个孩子。
只有孩子才会老是在意,才会忘不了地问:“河言,你生日有没有许愿,有没有多许几个,有没有提到我?”
孟河言带上了项链,手伸到颈后系好,杨煦捧场,点头赞道:“好看,太好看了。”
孟河言微笑:“真的吗?”
“当然。”
她摸着那些光滑美丽的石子,触在皮肤上清清凉凉,杨煦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孟河言抬手,覆到了他的手上,牵起,紧握,垂在身侧,她靠近他,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心脏的跳跃万分清晰,杨煦用另一只手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总是很柔软,左侧有一些是泛黄的,杨煦低头,闻到了兰花的香气,这时,孟河言的声音轻轻传来,她说:“我没有许愿。”
她抬起头,笑了,有了主意:“下学期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再去看你,好不好。”
杨煦看着她,又一把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上,笑着说:“怎么不好。”
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大二开始的日子。
一年,很长。三百六十五天,听上去倒也不算多长。乘以十,再乘以十,就是三万六千五百个日月,如何数算不过来。似乎轻易地,就可以一瞬永恒。
前人语,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孟河言开始听歌,一首接一首。
有时候和江越煲电话粥,听她的大小事情,也熟悉了那个传闻中的纪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