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她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两个同学没有来校上课,但具体原因她不清楚。
晚上他对肖倩说:“倩倩,明天一早我跟你一道回学校去。”
肖姨夫说:“才住了这两天,身体还是这个样子不能回去!”他责怪肖倩不该把学校的消息告诉他。
周塬说:“反正药也吃完了,我必须到公社卫生院找老刘医师开药才行。”
“周老师,恕老兄说句直话,你以为没有你学校就不上课了吗?不是还有书记校长那么多人在吗?你的身体已经垮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保重自己吗?这世界上什么先进、荣誉甚至金钱都无所谓,只有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你的身体病成这样,也要想想岚妹她们母女多么着急了。”莲玉也来相劝,最后达成的“协议”是:如果天气好,早饭后由莲玉陪同到卫生院去看医生,再开几副药,顺便到学校看一下,然后仍旧到这里来休养一段时间。
春无三日晴,半夜又响起了淅沥析沥的雨声,把他们的协议“撕”了。周塬起来时,姨侄庆十提着半篮鲜活的鲫鱼、泥鳅回来了,冒着雨他一早出去捉鱼去了。莲玉母子连忙破鱼刷锅做了一碗最新鲜的鲫鱼汤。十点钟左右,肖姨夫陪着老刘医师来了。
借着老肖去卫生院检药,他托他到学校打开他的房门,把桌子上的作文本、语文课本带来,有点事做,他才稍微安下心来。
由于莲玉夫妇的悉心照料,周塬的食欲增进,体力逐渐恢复,他每天可以在屋前屋后行走活动了。住到第七天,他一定要回去。这天天气晴和,春阳煦暖,早饭后,他不顾莲玉的挽留,自找了一根竹竿作手杖,径自向外走去。莲玉没法,只好一边跟着,一边叫在垅中做事的丈夫,送他回学校去。
走进校门,便遇到了桂云钦,他捧着支水烟袋正在跟莫校长谈论着什么。周塬叫了声“桂书记”,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老莫马上过来拉着他的手,向宿舍走去。周塬打开房门,一股霉气从里面散发出来。地面太潮,呕吐过的地方,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