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文件,还说安徽、四川等地,有的实行了包工,有的甚至可以包产。他们大队不敢走得太远,还是搞小段包工,不过允许把那些荒坪隙地租借给劳动力充足的人家耕种,背后面那一块新栽了杉树的几亩山地,同意让他们家间作红薯或豆子。姨侄庆十一早就去挖土了,真是人勤春早。
大地回春了。
他浑身热烘烘的,感到很舒服,他手抓着椅靠,撑起身子,在院子里走了起来。他的心又回到了学校:课不知怎样在上?(4)班转走了十个学生后,去的是不是适应环境,留下的是不是安心?学校里……许许多多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明天该回去了,明天可以回去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口里叫着“老肖”走了进来,一眼望见站在院子里的周塬,笑了笑说:“您是学校的周主任吧?”
周塬忙把手伸过去:“在下就是,您怎么知道?”
莲玉从屋里出来说:“啊,邹师父,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说周主任住在这里养病,特地来看看。”他用一双粗大的手握住周塬的手,自我介绍说:“清江钨矿矽肺工人,在家养病……”
莲玉端着热茶出来笑着说:“鼻子真灵,嗅到这里来了。”看来他们很熟悉。
“听我儿子跃斌说,你病得厉害,晕倒在教室里了,是学生抬出来的,不愿去住院,在老肖家养病来了。我原想只有我们当工人的苦,粉尘严重,矽肺病让人不得好死,不想你们教书的也累得人垮。看来条条蛇咬人。”他一张口说了一大串,声音洪亮,不像周塬那样萎顿,周塬打量他,看不出什么病容,满脸红光,精神饱满,只是有些气喘。
他自己搬来一把凳子,在周塬身边坐下来说:“你说我家跃斌能考得学校起吗?”
“他是个勤学守规的好学生。学习很认真……”
“你说他考得起学校吗?”他很性急,不容周塬多说,只想直接听到他要的结果。
怎么回答他呢?他想起上次在禹国根家里,他的父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