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掌难鸣。尽管他们时常争论得面红耳赤,但谁也不见怪,往往就在争论中,道理廓清了,主意也出来了。原来他就想去与他商量一些问题,可就是没有时间。他还没去,怎么他竟然知道了这件事?周塬有些纳闷。不过,知道了也好。他很想过去一下,但他实在浑身倦怠无力,便对雪良说:“你告诉张老师,就说我很想见他,可是却又走不动。”
第二天放学后,达夫急匆匆地回狮尾岭来了。他说:“我并不是来为刘文莲说情的,其实他一直是您班上的学生,我没有教过她的课。我也和您一样主张对学生从严要求,班主任必须加强教育,赏罚分明。但无论批评与表扬都要有利学生的成长,更不能损害学生。高考在即,高二学生正在百米冲刺,即使是回一下头也会影响他的前进速度,就更不能让他跌跤了……’
周塬无奈地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呢?但总得有个说法,有个交代。其实她本人已经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对她已经达到了教育目的,但必须有一个维护学校纪律和‘以儆效尤’‘教育大多数’的程序。而且也只有如此才能服众。”
“如果说为了服众而处分她,我不同意。说三道四的人固然带有私心,但你也是带着私心。”
“当初我不愿接任教导主任,就是因为要自己兼着班主任,恐怕出现是否‘一碗水端平’的尴尬。现在也不只是我个人的问题,还关系着学校纪律制度的落实和学校的安定团结了。如果你在本校,我就可以在全校老师会议上公开讨论处分问题,可以借你的一席话,把为了学生的道理剖析清楚,现在没有一个说话有份量的人来充当这个角色了。”
后来他们终于设计了一个方案。两天以后,周塬派刘文莲到邻社中学去参加一个学习活动,一方面在校内的集会上宣布了对她的“记过”处分,并且说明只要三个月内坚决改正,不再重犯,就可以取消处分,也不进档案。
他发现自己的工作效力明显下降了。以往常常是凌晨二点三点上床,第二天又能精神抖擞地开展工作。可现在总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