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来得及吗?”
一连两个晴天,积雪融化了不少,山上的松树抖落满身雪袄以后,挺直了腰杆,又显得生机勃勃。在校门外的公路上,他们师生俩边走边谈。跃斌把自己的想法诚恳地告诉老师:“有较强的记忆能力和方法,是我的长处。现在我利用上学路上的时间,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写,可以记住10个,放学也一样,晚上再复习一遍,这样一天我可以掌握20个单词。我会强迫自己抓住一分一秒来记忆,我感到记住这些知识,要比攻克数理化难关的信心足一些。”
“好吧,从现在起,你就到向老师的班上去上课吧。”
他高兴地走了。但走了几步却又折了转来说:“周老师,我到高二(5)班去听课了,但有什么疑难来找您,请您一如既往地指教我……”周塬久久地望着他,想把那件让他担惊受怕了一年多的往事告诉他,但刚到嘴边又止住了: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已经学得很自觉,无须再用它来激励;徒然是得到他一句感激而已。而这样岂不正是孟子鄙视的“失其本心”的可耻行为⑤?他不觉为自己的卑下脸红。连忙笑了笑,拍着他的肩头说:“放心!”他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艰难让他比别的孩子早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