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责任全丢给她;是渴望,报告她浓浓的春意;也是喜悦,你终于盼来了。他站起身来,凝望着她,抱住她的双肩,让彼此的脸撕磨着,说:“你还像当年那样美丽动人。”……
杀猪的惨叫声吓走了黑暗,窗户上有了曙光。林岚没有惊动丈夫,提早起床了,她知道今天他要做完这300斤煤球,劳动强度很大。她到厨房生好炉子,天已经大亮了,买肉的社员在代销店前排起了队伍。屠夫是个姓庞的学生家长,刚把肉分边开秤不久,抬头瞥见了排在队伍中的林岚,说:“林老师,好久不见你买肉啦,大概昨晚周老师来慰问了你,你也买点肉慰问慰问周老师呶。”
“你呀,就是没有一句正经话。”
“这可是实话。只要您说是这样,可以让你不必轮号排队,同志们说行吗?”社员们一片笑声,羞得她满脸绯红。
站了个两分钟,忽然庞师父举起个搪缸说,“说真的,不计较粗人说粗话,给我一口开水吧。”林岚一边去接搪缸,一边说:“少说点空话,就不会口干了。”庞轻声问了一句:“要多少?”
“一元钱。”等她倒了水来,肉已经称好挂在了肉担上。
周塬也很快起身了,他草草擦了把脸就开始了今天的劳动。他把昨晚和发的炭泥,重又搅了一遍。他拿起煤模,握紧把手用力顿了下去,扭了两下,提到坪中选好位置,大拇指按下煤筒的销管,一它端正的蜂窝煤出来了。不一会儿,操场上就像摆棋子儿似的一排一排地摆了一片。
早饭后,林岚把昨晚搜寻出来的一条旧裤,用刀片一点一点拆开来,她要给蕙蕙改一条裤子,叫兰兰也拿个模子来作周塬的帮手。她力气不足不仅速度慢,压出来的煤球也薄得多。却让蕙蕙搬张小凳坐在阶前看着爸爸和姐姐做煤。
鲜红的太阳照着操场,蒸发着地面和煤球上的水分。这时,有好几只燕子在操场上空飞来飞去,呢喃叫唤,时而在空中扑楞翅膀,时而落在树枝上歇息。周塬问兰兰说:“兰兰,你看这些燕子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