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家里的担子全在我身上,一年到头手叉水脚叉泥,累得伸不了腰,老话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儿子带到十四五岁了,也希望有点回报,该帮点忙了。再说起房子也是为了他们。”
“是啊,是该建房子了。”对于这位农民兄弟的困难,周塬十分同情,也看出他目前状况的无奈,就说:“在子女读书的问题上您确实是两难,读吧,有许多困难,草包也要打,钱是要挣的。但是,不读书又如何?……”
“那也不行啊,俗话说‘养崽不读书,犹如养只猪’不学点本事,儿子将来也不得了,那就都会是草包了。”李大嫂忙从厨房里出来插上这么一句,看来她是担心丈夫横着想。
“这读书与劳动之间也是一个矛盾,像你一样又想孩子读点书,家里又要他挣钱,担地基,其实两者都重要,您应该改变计划,调整时间,把时间错开一下就行了。现在李磊他们离毕业参加高考只有□□个月了。为了不让孩子变成草包,宁肯不挣这点钱,这几个月不让他们打草包了。至于担屋场地基暂时更不必搞,他们两兄弟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能挑多少?别把人压坏了,待过一二年一担要胜过现在两担。”老李认真地听着,点头说:“那倒也是。”
周塬见他同意,进一步把高考的事说下去:“您知道政府恢复了大学招生已经两年了,考取以后便连粮食户口一起转了,大学毕业后国家分配工作,那样的话,您也就用不着这样劳神费力为他们到这河洲上来盖这两间茅屋了,兴许还可以接您去城里住高楼大厦。”
“有这个可能吗?我倒并不奢望。”老李笑起来了。
“有!完全有希望!”周塬郑重地告诉他,“小磊本来成绩好。今年春天片区十几所中学,包括七中在内的高中生数理化竞赛,他名列前茅,得了个第一。千竿撑船,一竿上岸,关键是这几个月了,我们对他也寄予很大的希望!”
“当真?”老李高兴起来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如果真能这样,我就再累点也值得。按您说的从今天起,